“两个相爱的人,若是到最后都没有举行过婚礼的话,不会太可怜了么?”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我扔掉了拐杖,单膝下跪。 她似乎有些惊喜,抽出右手捂住了嘴巴,我没有让左手也逃掉,让它放在我的掌心。 我从衣衫里掏出一个木匣子。 “其实,我很穷……很抱歉今天……啊,我已经说了多少了抱歉了?” “所以——很抱歉买不起一个像样的钻戒,但是我为你做了一个……” 我打开了木匣子,里面立着的,是一只木头戒指,仅仅是被粗糙地磨成了圆环状。 “其实……我趁着你睡觉偷偷给你量了指围……为了做这个戒指,我做坏了好多好多的木材……其实我是准备登到了那山顶再给你戴的,但是……谁会猜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呢?” 她左手的无名指伸得笔直,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 “你愿意嫁给我么,塔布拉?”我抬头看着她,等待着。 “我愿意。”这次,我不仅看见了她嘴唇了动作,更加听见了声音,那就是如在梦中一样的声音。 周围木材的倒塌声、房梁的崩断声如同一声声礼花在为我们庆贺。 我将戒指戴在了她那纤细的无名指上,她举起了左手,借着这火光,看清了。 她看向了我。“好漂亮。” 她对着我笑了,比她身后的大火还要灿烂,闪耀。 我们两人相拥,吻在了一起,坠落的流星不能让我们移动一分一毫。 我醒了。 我大概是噩梦初醒,却觉得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让人十分安心,仿佛是睡在摇篮里的婴儿。 面前的天花板有些陌生,却也有些熟悉。 这里是拉托内森林中我曾经睡过的小木屋,梁上的景色也如记忆里的一般单调。 我大概是枕在了什么东西之上,我的视线形成了一个微妙的角度。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歌唱者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脑袋,温暖的阳光洒了进来,让我有些睁不开眼睛,但是透过那影子,我又怎么会看错呢? “是……塔布拉么?”我问道。 我枕在了金发少女的大腿上,她低头看着我,微笑道,“是哦。” “我……为什么在这里?那一场大火……你又是……” 她做出个“无需言语”的手势,又指了指脑袋,闭上了眼睛。我也闭上了眼睛。 我立刻理解了真菌直接的消息交流方式——她们无限说话,无限书写,如同大脑让手动起来一般缄默,高效。 我与塔布拉的连接,从我未出生就开始了,我与她的相遇,是早已注定的。 早在母亲怀着我时,来往拉托内森林的母亲已经将拉诺图真菌带给了我,那时,我已经和拉诺图真菌完成了融合,对于拉诺图真菌来说,我是在夜空中的月亮一般独特的个体。 刻印在基因中的记忆不会被抹除,在我第一次踏入这森林时,我便感受到了一阵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而呼唤者,自那时起就在帮助我了。 进入拉托内森林,我已经与真菌们完成了连接,我的各种感官得到了强化,这使得我没有迷路。 在那第三天的登山中,真菌们在我要撞上一块巨石之前为我织起了一张网,为我起到了缓冲的作用,没有让我摔在一块隐匿的利石上,在最后一天,是真菌们暗中为我指引了方向,让我得到了那本书,自那之后,我们便无法离开彼此了。 她们真正有了意识的时间要追溯到我将塔布拉组成为个体的时候,不同的菌株通过各个系统的连接开始认识自己的存在,她们将我认作造物主,而我将她们认作伴侣。 那一场噩梦,是菌群在向我传递信息,她们自那时便已经可以与我沟通了,但是在多次确认了我的意识之后,她们决定将那转变延后,直到那一场大火。菌群确定了我作为“人类”的死亡,她们判断“我不再有可能离开塔布拉”,完成了转变。 她们本怕火,但是完成了转变之后,我的求婚,象征着我加入到“她们”的请求,她们答应了下来,塔布拉开始拥有智慧,自我意识,思考能力,为了能够“让我们永远在一起”,木工厂内所有的拉诺图真菌连接在了一起,为了生存,开始了最后的演变,不计代价地开始变异筛选,在千钧一发之际,获得了抗火的性状。那些有着抗火性状的个体很快占据了主导地位,她将紧紧相拥的我们“记录”了下来,输入进了菌丝网络,而我再次出现在这里,也多亏了塔布拉。 我人类的身体已经被焚烧殆尽,她们读取了我大脑中的信息,结合了世界各地的知识,以自己的菌丝网络作为运算载体,复制出了有着一样身体结构的“我”,她们将我的意识输入到了这幅完整的身体,我的记忆被完全继承,我以真菌的方式重生。 我与塔布拉,至此,永远地结合在了一起,我们作为菌群的父母而存在。 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 第2章 木偶性爱记录——心火(番外其一) 这是一篇番外,补充了正文之中缺少描写的部分。 缺少了什么?缺少了性描写。 本人是相当反感一篇文章通篇是单调的色情动作描写而缺乏剧情逻辑与情感培养的,但是,如你即将看到的,这篇文章将充满了性爱描写。 本人认为性与爱是相辅相成的,爱可以导致性,而性则可以加固爱,但是小说正文是缺少性爱描写的,这成为了一件遗憾。 主人公亨利与木偶塔布拉的爱是特殊的,亨利无条件地爱上了塔布拉,而亨利是无法得到回应的,在塔布拉能够作为智慧生命回应亨利之前,亨利一直都在忍受着这一份“孤寂”的折磨,而在这漫长的时光里,主角需要一种途径去缓解这样的痛苦,而那方法便是性爱。 文章将主要展现主人公亨利如何在与塔布拉的性爱的过程中一步步了解自己的内心并对自己爱着塔布拉这一事情自圆其说。 ============== 1.邂逅 如同揭开了新娘的盖头一般,黑金的丝绸之下,躺着一位安睡的少女。 她无声无息,时间似乎在她的身上静止了,她的姿色从未改变,就如同我与她的第一次偶遇那样。 那绝对是一场命中注定的邂逅,我在这百无聊赖的灰色世界中遇见了金色的你,如同迷失的人在密林之中窥见了月光。 我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面庞,感受着那切实的冰冷的木头质感,指尖顺着脸颊伸向后脑勺,我让她微微坐起,如同打理病人的护士一般温柔。 那是我第一次观察她的眼睛,她有着一双金色的瞳孔,她似乎是才刚刚睡醒,双眼无神地盯着正前方,时间在那一刻凝固了。 我想要就那么欣赏着她惺忪的睡眼,保持着那阳光夹杂着她金色的长发的瞬间,闻着她散发出来的淡淡体香。 她是木偶,身体没有一处是紧绷的,我将她用公主抱的姿势抱起,将她移出她的睡床,放在了我的沙发上,让她保持住一个坐定的姿势。 她穿着一身黑色而简朴的礼服,如同保护着她纯净的酮体一般,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黑色的丝袜之下是她的下半身,她的长裙落到她的膝盖处,隐约可见的是她的球形关节结构。 她毫无表情,毫无生气,似乎要融入这一房间一般,她没有观察周围,仿佛要陷入另一场安睡。 我坐在她身旁,轻轻地靠着她,我学着她呆呆地注视着前方,将一切的思绪都抛在脑后。 她的淡淡的香气似乎在治愈着我那一颗冰冷的心,我感受着她披在右肩的头发,几根头发丝抚摸着我的脸庞,她的温度隔着那一层丝绸传了过来。 \"[[rb:Love and harmony combine > 如同爱与和谐交织在一起那样]], ?[[rb:And around our souls entwine: > 我们本来如一的灵魂缠绵不断]] [[rb:While thy branches mix with mine, > 像是两颗树的枝丫迟早会交叉]] [[rb:?And our roots together join. > 因为他们的根系早就紧密相连]]\u0027\u0027 我轻轻念叨着威廉·布莱克的诗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2.长夜 我终于还是怀着一份忐忑不安的心情将塔布拉带到了床上。 我的心脏异常地轰鸣着,如同第一次使用飞机杯的少年一般——显然我已经不是那个年龄了,因为这是我的第一次么? 洗浴完毕,房间的灯光刚好,塔布拉躺在我为她准备的枕头上,形成一个舒适的角度。 从浴室里出来,远远地看见塔布拉,强烈的冲动立刻占据了我的大脑,浴巾也掩盖不了我展现出的兽欲,我索性扔掉了浴巾,裸体走上了床。 我爬到了塔布拉身边,周围安静得出奇,我的心跳已经完全占据了我的听觉,我先前已经无数次近距离观察过她,也想要透过领口窥探她那未发育的酥胸,但是我却如同害怕她不时会瞥过来的目光一般浅尝辄止,而如今我终于跨越了那一条禁忌,即使是想要放开手脚,心中仍然会抱有罪恶感。 这是我第一次解开异性的衣裳,她那精致的领口一开始让我有些无从下手,我不断地深呼吸着,生怕自己会过分紧张而弄疼了塔布拉。 领口的右侧隐藏着一个纽扣,解开那纽扣之后她的上衣便可以轻松掀开了。 我的视线立刻落在了那衣裳之下光洁的胸口,两边是若隐若现的酥胸,她没有乳头,我的视线不由得往下探去,我的指尖也落在了她的小腹上,回过神来,她的上衣已经被我全部解开了。 我将她的丝袜连带着她的内裤一同扒下,那白净的一线天的下体让我血脉膨胀,我忍不住将脑袋靠近了她,我嗅着她的酮体的清香,我明白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我将她的双腿摆开到两边,让她的蜜穴正对着我,我捧起她的身躯,让她靠近我。 她的下体冰冷而坚硬,那小缝也紧闭着,我找来了润滑油,用自己的肉棒抹在了她的小穴上。 媚肉如同她身体的其他部位一样也是坚硬的,但是我多尝试了几次,却是可以捅开,仿生结构被分成了数层,我暗暗地为那工艺赞叹。 坚硬的弹簧结构将我的肉棒死死地抗拒在外,但是我的前端已经进去一些了,我继续发力着,她的小穴也在一步步扩大。 随着我再一次顶入,小穴的最后一层结构被我打开,我的前端终于放了进去,包裹着我的龟头的是她那冰冷而坚硬的内壁,那压迫感让我一阵疼痛,但是我没有畏难,我俯下了身子,继续深入了进去。 木质肉壁带来的强烈摩擦感就连润滑油也无法抵消,她的内壁并不光滑,甚至是粗糙,每一寸更加深入的探索都是对我意志的冲击,我知道我仍然没有到底,我多活塞运动了几次,试图将更多的润滑油带入,这一举措是成功的,那疼痛感有所减轻,后续的伸入也更加顺利。 我碰到了底,那子宫结构却给我那艰难的探入一个慰藉,她将我紧紧地吸住,不禁让我发出了一声惊叫,我制住她的腰肢,开始了抽插。 被润滑过后的切面是恰到好处的刺激面,而那压迫感则将那刺激放大了数倍,每次抽插都要将我决堤,我不得不更多地深呼吸。 她的小穴已经被我的温度所温暖, 我抱紧了她,我的抽插也随之更加强烈。 我预感到有什么要随着这动作来了,我的动作也更加猛烈,决堤感如同潮水一般淹没了我的脑海,我捧起她的身子,在她四肢的震颤声中决堤。 这性体验给我的感觉是非凡的,我从未有如此畅快地射精,随之而来的疲惫感席卷了我的全身,塔布拉被我轻轻放下,我拔出了我的肉棒,润滑油的连丝夹杂着我的白浊一同缓慢地溢出。 我看向塔布拉,她只是一如既往地看着天花板。 她……是在微笑么? 3.启蒙 卡诺图真菌在塔布拉身上发挥了作用。 塔布拉开始会轻微地自主活动了,当然这需要一些外界的引导,从刚开始的走路踉踉跄跄、断断续续到可以在我牵着她的手的情况下顺利走完从卧室到办公室的路程,这对她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母体计划仍旧在准备阶段,至少在那计划启动之前,塔布拉都要维持这幅样子了。 我越来越觉得我像是个领着孩子走路的母亲,又或者是在病院里照顾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孩的护士了。 植入了卡诺图真菌的最前些日子,我还是避免了与塔布拉的交欢——毕竟她现在更像是一个刚刚接受了骨骼移植手术的病人,剧烈运动还是要先避免的好。 在那之后的日常里,交欢这一环节被替代成了塔布拉的康复训练。 一件预料之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如往常一样,我牵着塔布拉的手在康复间内走着,她穿着一身病号服——我需要时不时地松开手,用一阵阵掌声引导她的步伐来教她走路,今天,塔布拉在几次踉跄之后改掉了顺拐的毛病,这是令人兴奋的变化。 就在我放松警惕,观察着塔布拉逐渐完善的走步时,一声异常的响动打破了规律性的声音。 塔布拉在那一声巨响中侧翻在了地上,我急忙走了上去。我注意到塔布拉在试着抢回平衡时发生了什么异常让她如此沉重地摔倒了,她为那摔倒隐隐作痛,脸上的表情也带上了一丝严峻。 她伸出右手食指,指着自己的右腿,我卷起了她的裤脚,在她的右腿小腿中间部分有一处黑色的印记,若是摸上去的话是有些潮湿,我立刻带着塔布拉前往了实验室。 我将塔布拉放在工作台上,塔布拉依旧不停地指着自己的右小腿,她不断地盯着我,如同一个无助而无法哭喊出来的婴儿一样。 我是唯一可以处理这件事的人——我也应该去处理。 我用冷毛巾擦拭着她的右膝盖关节,我将她的其他肢体绑在了工作台上避免她的乱动。我一手抓住了她的右小腿,一手按住她的右大腿。 “塔布拉,请你忍耐一下。” 我将那小腿旋转了半圈,我找到了角度,紧接着一鼓作气,将她的右小腿拔了下来。 她似乎没有收到多大痛苦,失去了右腿的一瞬间,塔布拉的身体终于不再紧绷了,她安静了下来,我迅速把取下的右小腿放到一边,检查起了伤口。 如同我所猜测的一般,塔布拉的右小腿溃烂了,在早期注射时右腿关节混入了杂菌,在之后卡诺图真菌与其的种群斗争之后杂菌的腐蚀性代谢废物被留了下来,这便是塔布拉摔倒的原因。 我抱起了躺在工作台上的塔布拉,她无法对我做出回应,只能简单的动动脑袋,我感到了无比的愧疚。 我对塔布拉进行了进一步的全身扫描,发现其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溃烂现象——这是塔布拉的生死攸关的问题,好在发现的及时。 或许是因为脊椎与腰部是最先注视的原因,那几个部位没有杂菌感染的现象,为了进一步的治疗,我将塔布拉的四肢取下,连同那关节结构,只剩下了一个残存着脑袋和酮体的塔布拉。 塔布拉无助地扭头看着我,她无法开口,失去了四肢的她,真的什么也做不到了。 后续的治疗方案十分简单,只要提取一些塔布拉脊椎处的菌种培养在新的四肢中就好了,我早就备有一份塔布拉的全身数据,就算真的需要用木头重塑出一个塔布拉,也只是成本问题——那不会成为问题。 我抱起了成为了人干的塔布拉,我将她搂在怀里,试图安抚着她。 我与她的额头相互靠着,不知是过了多久,直到她从慌乱之中平静了下来。 “塔布拉迟早有一天身体部分会被全部更新一遍,届时她还是塔布拉么?” 在那弥久的沉思之中,一个声音从我的脑海里闪过,而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这是一个沉重的,充满哲学思考的问题。 我搂着她,走出了实验室。 塔布拉再次被我放在了床上。 新的四肢可以被暂时搁置,她此时更加需要安抚。 如那第一次一般,我洗浴完毕,在床上坦诚相见。 我本以为我不会对着失去了四肢的塔布拉有任何非分之想——事实证明我错了。 当我掀开被子,想要与她同床时,我无意间瞥见了她娇小而可以尽收眼底的酮体,她的酮体没有任何的多余部件,是真正意义上的纯净的酮体。我又无可救药地兴奋起来了。 我意识到此时我的兴奋已经不来自与人类的交配了,而是来自我对塔布拉的特殊的感情。 我握起了她的左肩,她似乎被我这动作吵醒了,她睁开了眼睛,不解地注视着周围。 我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腰部,将她整个身子都举起,没有了四肢的她更加轻盈了些,光洁的酮体展露无遗,我将她的小穴正对着我的肉棒,如同我玩弄飞机杯一般。 这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但是她的小穴在我先前的玩弄之中已经变成了我的形状,在润滑油的帮助下,我轻易地就顶了进去。 没有了她的双腿的阻碍,插入的过程变得十分简单,我一下就碰到了底部,木偶的冰冷霎时间传过我的全身,我开始同时动起了腰和手。 她似乎是想要理解她眼前的这个行为,伴随着我动作的节奏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跪了起来,让塔布拉可以在我被子上躺出一个适宜的高度,让这过程轻松一些。 我……究竟是把塔布拉当成了什么呢? 是一个单纯的性奴,还是一个死物,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我看着塔布拉的不解的目光,我想要理解她,她又要怎么回应呢? 我抽插的动作没有停止,这是对我这些日子以来压抑的发泄。 我很痛苦,我的长久的努力一直以来都是些对于人类而言无关紧要的东西,无论我再忽视旁人的目光,他们的嘲讽也不会消失。 我又看向了塔布拉,此时,她的嘴唇有微小的变化。 她……是在微笑么? 看着她的笑容,我的面庞似乎在被一只无形的手抚摸着,安慰着,她那眼神,似乎也夹杂着一丝理解与温柔。 我又一次在她的体内射精,我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久久没有离去。 塔布拉是我的一份悲愿,是我的哀思,只要我一直想要这塔布拉,那么塔布拉就一直没有改变。 塔布拉从未离开过我。 4.赋予 母体计划在塔布拉身上有了显著的成效,她已经可以自己走动并对我的命令进行回应了,即使她不会言语,结果也令人欣喜。 我拒绝了秘书发表论文的提议,即使我也认同那论文一旦发表将震惊学术界,但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与塔布拉的切实安全,我没有那么做。我也将塔布拉在关节上的一些用于装饰的“无缝连接”进行了拆除,这让她更加容易让人看出她是个木偶,毕竟她离真正的人类还相去甚远。 在我与她的数次交欢之后,她已经学会了在特定的时间与地点向我求爱,或是学着我将她的衣服蜕下一般主动地撕开衣服,又或者在我与她共浴时妖艳地扭动起屁股,回应我那兴奋的肉棒……这些日子里,着实好不愉快。 不断的放纵终于让我觉得有些疲惫而应该专注在正事上了,我让塔布拉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办公,就这么过了两天。 我终于想要多看看自己的公司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那些日子我都在浏览公司的资料,从历史到人员信息,无不在我的审查之内,无意中,我忽视了塔布拉的感受。 那天我突然觉察到了自己办公桌底下的骚动,塔布拉趁着我专心于资料的间隙,竟然就那么爬到了我的腿边,她指了指我的两腿中间,不禁让我感到有些欣慰。 这是我前些日子与她尝试的口交玩法,一开始我相当惧怕木偶的口腔的不确定,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断子绝孙,在我与她的接吻之中,她逐渐能够学习起人类的咬合与舌头摆放,而她如今已经会主动想要索求我的口交了。 至于为什么是性交……大概是因为我和她求爱的频率确实有些高了。 我拉开了我的裤链,展现出了我的肉棒,她也轻轻握住了肉棒,就像前些日子我教她的那样。 她的舌头已经开始了有被卡诺图菌转化的迹象,她的舌头潮湿而微软,这口交的体验也在提升着。 她撸了撸我的肉棒,又伸出了舌头,舔舐了一下我的龟头,随后含了进去。 木舌的质感冰冷而粗糙,她的口腔也仅仅是稍加开发,并不能算上是圆滑,她的口腔较窄,却也比小穴要宽裕了许多,我可以顺着她的动作在她的口腔里微微搅动,前提是不碰到她那坚硬的牙齿。 如同人类进行着呼吸一般,藏在塔布拉身体内的卡诺图真菌也遵循着某种规律通过在脖子上的一个孔与外界进行气体交换,这也使得塔布拉需要呼吸来维持运动,由此她的口腔里也产生了一种吸力,随着鼻腔在那坚硬的喉头萦绕。 办公室的门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开。 “老板!” 我内心一惊,来者却是我的秘书,她急急忙忙跑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这份文件需要你的签名。”她即将走步过来。 “停!”我叫到,不仅是对秘书,也是对塔布拉。 “怎么了么,老板?”她站在原地有些不解,而塔布拉却没有理解这就句话,而在继续用舌头挑逗着我。 “你等等……啊~” 我因为到了爽处发出了一声怪叫。 “老板你怎么了?是生病了么?”她问道,又有走过来。 我摆摆手,示意她不要靠近,“没有,就是有些……呜——” 这真是令人面红耳赤的怪叫。 “老板?” “没事……就是有些——闹肚子……你把文件放在地上就好了,我马上就过去签好了拿给你……” “但是……为什么要放在原地?” “这个你就别管了,赶紧放在原地,吁——” 她看着我,我死死地盯着她,我的手不敢放在下面,而好在这是个接地的办公桌,她无法看见塔布拉。 她将文件放在了原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可以走了。” “我还不能走,我还要你的签名。” 我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动作,两人不知僵持了多久。 “行吧,我先出去,老板你快些。”不知她是哪里开了窍,她走了出去,顺便把门关上了。 那着实是个惊险的经历,我竟然忘记关门了。 秘书一走,我便按住了塔布拉的脑袋,让她吞吐的频率更高了些,我想要快些解决。 我终于射了出来,然而塔布拉强大的吮吸却没有因为我的高潮而停止,在那射精之后,塔布拉依旧在吮吸着,而我却感到有些不妙,过长的刺激感几乎让我麻痹,我颤抖着按住了塔布拉的脑袋,想要让她停止。 “求你了,停下来,塔布拉,我晚上会补偿你的。” 就在我要将塔布拉松口时,塔布拉又使了个坏,她对着我敏感的前端猛地一舔,剧烈的刺激让我再度射精,又在她脸上喷上了白浊。 “啊————” 而我,则发出了一声响彻了整个公司的怪叫。 ============== 写完我才发现,第4点颇有些谐星意味,于是就干脆就谐星着写了。 第3章 爱在世界毁灭前——心火,原创系列小说(其二) 时隔一个月终于又开始更新了。 二代与一代故事有关联,发生在一代故事之后。 低黄色含量警告,悲剧警告。 ============== 在L市上方俯瞰下去,在皆是金黄色的城区的边上,几个人聚集在了一起。 一位黑发的少女坐在地上,用手撑着自己的身子向后退去,她的右腿的裤脚有些血迹,看上去已经不能动了。 少女绝望地碰壁,她回头惊恐地看着步步逼近的几个高大的男性。 她的声音在颤抖着,身上的灰色便服因为她那先前的奔波已经染上了金色的污渍,怜人的脸蛋上已经挂了彩。她握起了脚边的一块石头扔向那些靠近者。 那是个低眉垂眼角的少女,她眼镜的一只镜片已经有了裂纹,而她的妹妹头也因为这奔波久未打理地分叉,她对这窘境咬牙地发恨,像是从哪个豪宅里逃出来的叛逆的千金一般弱不禁风,烈日之下,汗水已经在她的半边脸上留下痕迹,她蔑视着眼前的一切,却无可奈何。 “离我远点,该死的!”少女骂道。 领头的是个全身武装的拿着匕首的男性,面巾遮住了他的面容,但是他皱起的眼角已经带出了他其下的奸笑。 少女的反击十分微弱,石子仅仅是在男人的夹克上反弹了一下。 “哈哈——别反抗了小妞,说不定你那样还能好受一点,你不想让你的身体留下刀疤吧?” “老大,用完了可也让小弟们爽爽?”另一个男人道。 “别烦,倒是自然有你的份。”男人已经来到了少女的身前。 正当男人要俯下身子制住那少女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这闹剧到头了,不许动!” 男人回头看去,一位金发的少女站在不远处的墙头,女人看上去一米七有余,手里稳稳地举着一把雕刻精美的老式左轮手枪。 少女的眼神凶狠而坚定,她的吊眼角似乎为此而生,女人有着一双金色的眸子,她的金色及腰长发随风飘荡,似乎要与她背后的天空融为一体,她站在高处,俯视着底下的生灵,如审判庭上的法官一般高傲。她的短身夹克敞开着,纯黑的皮制束胸让她更加一马平川了。她穿着的中裤没能掩盖成功她经过相当锻炼的小腿肌肉,她矗立在那里,如同雕像。 “这是哪家的毛孩?手里举着把玩具枪做什么?”男人嘲讽道。 “别动,再动我就开枪了。”少女的右手对准了男人。 “你拿着把枪吓唬谁呢?”男人说道,“让你十个胆子也不敢开……” 不等男人说完,少女的左手已经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把格洛克,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巨大的声响让底下的人猝不及防,那枪声激起了树林里的栖鸟,也让远处的什么未知的东西一阵骚动。少女被这声响吓得抱住了脑袋。 “你这疯婆子!你是真的疯了!”男人骂道。他们惊慌起来,他们在害怕着更加恐怖的东西。 “识相的就快给我滚!”墙上的女人道。 领头的咬了咬嘴唇,心有不甘,却又立刻慌乱地向森林的一处跑去。 女人跳下了高墙,跑到了断腿的少女身旁。她拍了拍惊恐的少女的脑袋。 少女看了看眼前的金发,“你……为什么要救我?” “都这个时候了还问这种废话!比起这些——你伤得严不严重,还能走路吗?跑得起来吗?” 少女看了看自己泛血的裤脚,“还可以……稍微跑跑。” “那就行了,实在不行我背你。”她将少女搀起,附近林子里的骚动更加靠近了。 “你刚刚开了枪……它们要过来了……”少女在害怕着。 “只管跑,那些就让我来处理。” “你能……处理?”少女有些难以置信。 “嗯,处理。”少女收回了格洛克,只拿着那把左轮手枪,她提到这里时嘴角微微上扬,“我知道最近的移动聚居地在哪里,跟着我。” 女人自然而然地牵起了少女的手,一股久违的温暖传到了少女身上。 “我叫艾欣,艾欣·凯瑟琳,你呢?” “叫我马雯就行了。” 少女们沿着高墙行进,骚动声越来越靠近了。 艾欣气喘吁吁,脚踝的疼痛已经让她满头大汗。 马雯走向了落在身后的艾欣,艾欣已经不得不按住膝盖喘息,一个失神间,艾欣摔倒在了地上。 “啊——”艾欣表情痛苦。 “该死!”马雯骂了一声,她急忙上去,掀开了染血的裤脚,“你的伤口已经感染了。” 汩汩的鲜血从伤口处流出,马雯撕下了艾欣裤脚的布料,将她的伤口扎起。 马雯一只手托住艾欣,另一只手拿着左轮,她为这骚动的声音而警觉起来。 几棵树接连倒了下来,罪魁祸首冲到了路上,如洪水一般朝着少女们行进。 那是蠕动的,如巨浪的,金色菌潮。 菌潮轰鸣着行军,似乎有要把一切都吞噬的气势。 “可恶——你最好不要耍我,克里斯!” 马雯在衣袋里搜索着,终于摸出了六枚湛蓝的弹丸,她又从衣袋里掏出了一把钢制弹弓。 “为……为什么是弹弓,你的左轮是个摆设吗!”艾欣吐槽道。 “左轮的子弹这里没人卖啊!” 马雯已经上好了一颗弹丸,她瞄准了步步迫近的菌潮,随着咻的一声,弹丸射了出去。 如同一颗超越音速的洲际导弹射在了大楼上一般,小小的弹丸打在金色的菌潮上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冲击性的效果,金色菌潮的前端仅仅一瞬化成了黑色而灰飞烟灭,而后端的残留的一滩菌丝也不再移动,如同一具死尸。 艾欣看着眼前的一幕呆住了,她不敢相信那些曾经将亿万人吞噬的菌潮竟然在那弹丸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马雯装好了第二发弹丸,她瞄准了她身侧的森林。 如同饥饿的兽群的行军一般,森林成片地被推开、碾压,又一片菌潮来了。 马雯屏息凝神,在那菌潮冲出的千钧一发之际,弹丸从弓床上射出,不偏不倚地打在了菌潮的中心。 这一次,瓦解的速度变慢了,却也给了整个菌浪一次重创,菌浪被打散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停住了。 “可恶,免疫反应又开始了!”马雯骂道,“快,聚居地就在附近了。” 马雯这才发现怀里的艾欣已经昏死了过去,她收起了弹弓,叹了一口气,眼前的那一半菌潮在缓慢抽搐着恢复,她将艾欣背在了背上,走了起来。 十年前,一场灾难席卷了全球。 不知名的金色菌株不知何时已经遍布在了全球的人类聚居地,而又如同石头落在了水里一般,金色的菌株如同波纹一般在全球范围内以一日千里的速度以无数个点为中心极速扩散。 暴露在空气中的成年人全部窒息而死,具体原因未知。 暴露在空气中的处于青春期的小部分人窒息而死,具体原因未知。 金色的菌丝如同死神一般,席卷了全球。 而这惨无人道的灭绝行为,仅一天便全部完成。 灾难首日,地球人口骤降至十六亿,全球通信中断,运输停摆,世界各地火灾、工厂爆炸、飞机失事无数。 灾难三日,地球人口骤降至十四亿,被窒息的人类尸体长出了金色的菌丝,一些人开始走出家门,走到了无生机的着火的街道上。 灾难七日,世界再无完好的建筑,人们开始为了争夺物资展开斗争,血腥事件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灾难十二日,少年们开始结盟,一些人试图重建家园,而有相关知识与能力的人少之又少。 灾难十七日,一些尸体开始成为了金黄色的半固体,已经无法辨认出其原本的形状,无目的地缓慢滚动,物理的打击会使其运动暂时停止,高温与电击都无法将其彻底清除,尚未出现攻击性。 灾难二十六日,一些菌团聚集成了更大的个体,他们大多不再移动。 灾难三十日,一些菌团表现出了对高分贝行为个体的攻击性,在这样的菌团周围使用枪械的人会被菌团碾压,尸体无处可寻,消音器对其抑制效果微乎其微。 灾难四十日,一些人开始放弃枪械的使用开始专心于建立小型聚居地,人们因为不同的信念与理想分割开来,互相结盟、敌对,一些有勇气的独立人成为了各个聚居地之间传达消息的信使,在废弃的楼宇间穿梭,他们被称为“信号”。 至此,人类的生活在这提心吊胆的世界里趋于稳定,人类未来仍无定数。 黄昏下的城市静谧的可怕,没有人声鼎沸,没有车马喧嚣,只有风穿楼宇的低语和菌丝的腐败气味。 马雯来到一处高塔前,走上了台阶。 “是信号,派两个人下去。”一位平头少年在高楼的窗户内用望远镜看见了马雯她们,他吩咐了几个手下过去。 高塔底楼的大门随即打开,马雯拖着疲惫的步子背着艾欣走了进去。 暗淡的大厅照不进太阳,只有昏暗的灯光,几个病号在低声哀语着,甚至没有注意到来了人。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马雯吗?”首先来迎接的是个带着眼镜的男性,皮肤黝黑,皱着眉头,“我很早的时候就说过我们已经不再接受新成员了,更不用说是病号。” “我把人带到了你们这里,那么你们就应该负责。”说着马雯把背上的人放在了大厅的沙发上,“不要忘记了我上个月给你们带了一箱盘尼西林没有要报酬。” 男人捏了捏鼻梁,“那一箱根本不够我们那次约定的量,我们还是有人死了。” “这与我无关,你们应该想办法治疗她。”马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就依了她一次吧,格林。”另一个声音从后面缓缓走来,一个看上去更加年轻的男人叼着香烟走了过来,“是我们有约定在先。” “可是,艾奇!” 年轻男性走到了马雯面前。“这样如何,信号马雯,我们可以帮你治疗这个人,但是最多一天,一天之后如果你不来接她,如何处置便只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而一天之后的治疗效果如何都与我们无关。” “你这混蛋!”马雯的脸色更加凶狠,几乎要挥拳上去。 男人身后的几双眼睛看了过来,那是肤色各异的得了伤病而缠着绷带的人,他们姿态各异,都在注视着他们的首领与一位信号的对话。 马雯最后还是没有挥拳上去。 “非常抱歉,信号,我们这边的物资也都告急了,我们这里也有患者要处理啊。” “如果真的要帮我们的话,再给我们带些物资来吧,我们会十分感谢你的。” 马雯心中依旧有许多不满,但是她却无法发泄,她愤愤地在那两个男人的目送下走了。 “这家伙怎么办?”格林指着昏迷的少女,“我们的酒精已经不够了。” “给她灌点水,然后让人丢到冷库里,其他的就让她自求多福了。”艾奇冷冷地说道。 好冷—— 好热—— 摆脱掉了无数的噩梦,艾欣醒来了。 她此时躺在了一处冰冷的墙角,在一些坚硬而更加冰冷的东西之上。 意识模糊的她胡乱地摸着,在那些如同积木一般不稳定的结构之上滑了下来,倒在了一处平坦的地板上。 艾欣喘了一口大气,这里冷得超乎她的想象。 “啊——” 一股让她下意识地恶心的触觉让她发出了一声惊呼,她眼镜上的雾凇已经无法擦去,看着这个模糊的世界,她小心地扶着旁边的阴冷冰滑的东西站了起来。 自己受伤的右腿大概是被绷带缠着,她觉得那里的疼痛好些了,她已经可以站起来,开始一瘸一拐地探索起来。 房间内有一些冷淡的白光依稀可见,她小心翼翼地跨过脚边的障碍物,在那些不明物体直接穿梭着。 她一阵都朝着更加明亮的地方走去。 如果她事先知道的话,她不会想要借着那些光亮看清自己周围的东西的。 灾难五十七日,人们发现低温可以极大程度地延缓尸体变成黄色菌团的时间,他们选择将尸体收集并统一冷冻起来,作为他们为数不多的可以用来对抗菌潮的办法。 马雯一路小心翼翼地跑着,她确认了自己没有被跟踪之后,来到了城郊一处废弃的民居里,她如往常一般,熟练地找到了一处地面上的活板门,她踢了三脚,随后掀开了它。 顺着一段台阶,她来到了一处实验室。 实验室的环境相当昏暗而狭窄,比起实验室,“车间”这个名字更加适合它。 “你来了?”一只穿着不合身白大褂的萝莉走向到了楼梯口,一头红发的她有些黑眼圈,她比马雯矮了一个脑袋,看到了马雯,她拍了拍脸让自己精神起来,“比起这些,马雯,来试试这个。”她左手掏出一颗如她手掌大的金色的球,右手握着一杯清水。 马雯不假思索地结果,顺着那些水,仅仅是将那球在嘴里嚼了几下便咽了下去。 “怎么样,什么味道,什么味道?”眼前的萝莉满怀期待。 “好甜——”马雯表情痛苦。 “还有呢,还有呢,肯定不止甜味!” “还有些腥味,像是……鱼肉,而且是咸鱼。” “太好了!”红发拍手叫好,“我终于研制出来了有鱼肉味道的菌株制品了!”她陶醉地转着圈圈。 “得了吧。”马雯笑道,“是不是你培养基用了鱼肉的缘故?” 克里斯又拉起了脸,“所以你这次过来是要干什么?让你实验的抗体弹丸实验了么?” “我只用了两颗,第二颗就开始出现免疫反应了,我没有用第三颗,怕向前被摧毁的像之前的那样又疯长起来。”马雯道,“这次的第一发的效果更快了,但是免疫得也更快了。” “操!”红发萝莉骂了一句,转过身去,走向身后发出黯淡蓝光的玻璃展柜。 她看着那些玻璃柜,两手叉腰。 “有没有像爆炸一样地把菌潮劈开?”克里斯问。 马雯沉默不语。 “我就知道……” 克里斯一屁股坐在了车间左边的沙发上,从一边的台子上掏出一张平板电脑。 “今天早上又接受到信号了,但是是求救信号,而且来自澳大利亚,我们无能为力。”她手指熟练地在平板上滑动着。 “你也坐吧,马雯,你这次来是有事情吧?”屏幕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她大概已经数日没睡觉了。 “我想要接一个孩子到你这里来。”马雯道。 “驳回,这里本来就够小了,我自己都觉得要容不下自己了,还要再来一个?而且,实验室最多同时存在两个人你知道吗?” “如果你把左边那个塞满家具和食物的地方好好整理一遍的话肯定不会这么狭窄的!”马雯道。 “太麻烦了,没时间。我现在可是在为全人类的未来考虑……” 说道这里,克里斯突然没了底气,她抬头看了看马雯,马雯也盯着克里斯。 “你……”克里斯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马雯站了起来,走进了左边的房间。 看着马雯的背影,克里斯心里五味成杂。 那一年,克里斯才十二岁。 那一月,克里斯在哈佛攻读着生物学博士学位。 那一天,克里斯看着讲台上的教授讲课,那时教授转了个身要在黑板上写字,她没想到这转身就将是永远。 秃顶的教授满怀笑容地转过身,颇有些调皮地拿起记号笔,突然,他的笔停住了。 最初的几秒无比寻常,大家只是认为教授又是突然想不起来什么了,但是这次却安静地异常,教授没有像往常一样开玩笑地挠起脑袋,没有先抓出一只手摸笔记,一切是静谧地那么异常。 教授终于转过了身,但是他的表情却无比狰狞,他的脸涨地飞红,像是要说什么一样对他的学生们伸出手。 那一句话没能从他的嘴里说出,空旷的大堂里传来异样的一声响,教授倒下了。 一些学生也倒下了。 克里斯有些慌张地看着周围,却没有人注意到她。 那个大堂里,身为唯一的活物的她是那么地孤独而无助。 放好了房间里的最后一盒咸鱼罐头,看着整洁的房间,马雯舒了一口气。 这里终于像是个人住的地方了,有一张靠墙的木板床,有一张写字桌,桌上摆了一面镜子,是一面塑料底子的镜子,已经有些裂纹了。右边是一面墙的罐头。 或许因为她头顶的白炽灯是她前些日子从一栋楼里捡来的,把这房间照得通亮,她双手叉腰环顾了一圈,一些记忆涌了上来。 那一年,她十四岁,因为出色的体质天赋被送往运动员学校。 那一月,她正在为即将到来的体能测试紧张地准备着。 那一天,天气额外的炎,她在学校的室内体育场训练着跳高,整个馆里只有她一个人。 知了不知疲惫的叫着,她忘我地跳着。 一米五二,这个数字已经成为了她的一个瓶颈。 预备跑,起跳,侧身后仰……这样的循环几乎已经可以不加思索的完成。 一次起跳,一次杆落,好像是跌到了脖子,又好像是手肘有些疼,她并不在意。 伴随着她手机的一声铃响,晚餐时间到了,她的最后一次起跳,成功了。 她兴奋极了,想要打电话给她的教练,奈何肚子先叫了起来。 手机响起了接二连三的消息铃声,她选择了忽略。 走出了场馆,外面安静的出奇,她没有看到前往餐厅的学生们,她又打开手机确认了日期,今天不是节假日。 她这才注意到了这知了声中夹杂着一些别的声音,她顺着那声音,前往了教学区。 她看见了冲天的浓烟。 她走出了房间,回味着。 如果那灾难没有发生,她现在应该正代表着某个中队参与着排球比赛,她应该因为激烈的比赛而大汗淋漓。 “车间”的温度恰好适宜,克里斯安静地睡在了沙发上,一旁的平板还亮着。 于情于理,这些年轻人都不应该承担复兴人类的重任。 平板上的实验记录,马雯看不懂,她将平板息屏,抱起了克里斯。 克里斯平稳地呼吸着,马雯一直觉得这孩子是因为营养不良才这么幼态的。她有着与她的容貌不符的黑眼圈,那面容此时也终于放松了下来,真就像一个熟睡的婴儿,她此时终于无需担心其他东西了。 马雯将克里斯轻轻地放在了床上,替她脱下了外套,她仍然戴着与她年龄不符的文胸,马雯不禁嗤笑了一声。 她将克里斯的头发理到一边,为她盖上了一条极薄的被子。 料曾想,马雯也是这么照顾她的妹妹们的。 高塔里,两个男人在一处洗手间门旁把守着。 里面,一位少女正在洗手。 她疯狂地洗着、洗着。她的手曾经碰到了那些尸体,还有她的脚、她的脸…… “听说这家伙真的没被冻死?”一个守卫用西班牙语问道。 “嗯,听说那家伙疯了一样地拿起一只死人腿骨对着冷库大门一顿猛敲,发出的声音把守卫吵醒了,她这才出来。” “咦——真恶心。” 艾欣对着镜子洗着,洗完之后,她甚至用手沾着些水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艾欣走了出来,守卫紧随其后。 “我想你们没有必要跟着一个恶心的人吧?”艾欣也用西班牙语说道,这让两个守卫愣在了原地。 穿过满是病号的走廊,她来到了大厅。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大厅里的人看着这个从死亡边缘回来的人,她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高塔。 “你猜这么着?怪胎!我要是发现自己一醒来躺在尸山血海里,我肯定在那个冷库里找根骨头把自己戳死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从一旁的台阶上走了下来,满脸横肉,几乎要将敌意写在脸上。 “是吗,巨婴?想必你肯定是在你妈妈能够教你‘礼貌’之前就已经被那菌潮吞了。” “你说我妈妈什么?”高大男人道。 “你妈死了,不要你了。”艾欣骂道。 “你……”高大男人有些愠怒。 “怎么,这就被吓尿裤子了?快去找你的野爹……” 艾欣正说得来意,但是她看向那大块头,眼泪已经出来了。 不会吧…… “哇——”大块头猛地一声哭了出来,“不许你这么说我妈妈……” “我……”艾欣觉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挠了挠头,看着坐在地上哭成一团的大块头,她不知道任何是好。 “够了,不要哭了,石头!”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更高的地方传来。 艾奇走了下来,看着这场闹剧。 “艾奇,她说我妈妈……”大块头立刻跑到了艾奇身后。 “这孩子……”艾奇也有些难以启齿,“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难道你们要说把病人和尸体关在一起是你们的医疗办法吗?”艾欣骂道。 “我们把你放在冷库里也是无奈之举,我们没有抗生素和消炎药了,我们能做的只有最基础的消毒处理了。”艾奇面无表情地说道。 “如果我没有撑过来被冻死在了那冷库里怎么办?你可以承担得起这责任吗,混账!” “及时处理尸体也是我们对抗菌潮的一环,如果病人死了,尽快放到冷库里也是最好的办法。” “去你的!”艾欣骂道,她冲上去就要给眼前的男人来一拳。 “住手,无礼的外乡人!”另一个声音从上面传来,艾欣停住了。 那是格林医生。 “你又是谁?你也是共犯吗?”艾欣问道。 “是我给你做的消毒和包扎,也是我把你抬进冷库的。”格林下来了,和艾欣对峙。“这是我的决策。” 格林手里拿着一块板子,或许是什么报告。 “是吗?你们这地方还算是有点人性。”艾欣笑道。“也罢,念在你们也算是阴差阳错地把我治好了,却也不和你们计较。” 大厅一时陷入了安静。 “还有个人呢?那个金发的,应该是她送我到这里来的。”艾欣问道。 “那个信号将你托在我们这里治疗,自己先出去了。”格林道。 出去?为什么?明明这里是少有的安全之地。 说来她为什么要救我? 艾欣回想起了昏迷之前的几个片段,她只记得自己当时躺在那金发女性的怀里,看着那弹丸将冲来的菌潮击溃,多么让人苦笑的奇迹。 “大概她马上就应该回来了。” 马雯翻过了一处高墙,跳了下去,安稳落地,她斜跨着一个小白包。 “有信号来了。” 艾欣坐在大厅的一张简易的木制椅子上,抱着双臂,看着大门缓缓打开。 马雯走了进来,最先上来迎接的是格林。 “你带来了什么?是盘尼西林?还是抗生素?”格林的神情有些迫不及待。 “西城区还有区域没有被完全探索,那里的医院里还有东西剩余……消炎药没有找到多少,但是有很多吗啡,注意用量。”马雯打开了小白包,“还有……” 艾欣已经凑了上来。 艾欣打量着这个比自己高的,有着些肌肉的女子,在这末世里,她绝对算得上姿色。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两人四目对视。